本作品中系統化、網格式的構圖有著明顯的現代性——是向格哈特‧里希特致敬(參見 Lot 8《Abstraktes Bild (682-4)》),同時也借鑑了中國山水畫中的平面透視法。在創作手法上,藝術家首先通過電腦以數字形式生成設計,然後將圖案轉移至畫布上。這種創作過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藝術家在尋找一種屬於個人的秩序感,然而它始終倡導的仍是因科技極速發展過程中人們不斷加劇的社會焦慮感。這件作品讓人想起另一位抽象藝術家蔣志所描繪的電腦系統錯誤繪畫,該作品表達了電腦處理器的微小故障所引發的一種明顯的挫敗感,同時也對電腦作為信息來源的可靠性提出質疑。同樣,劉韡由數字生成的線條看起來就像是通過互聯網傳輸的信息與數據飽和狀態,並對當代城市生活對於快速高效不斷增長的需求進行探究。正是數字化所帶來的連結和數字化生活的方方面面在支配著這種需求。
Lot 8, 格哈特‧里希特,《Abstraktes Bild (682-4)》,1988年作
仇英,《臨趙伯駒光武渡河圖》,約1534年至1542年,加拿大國立美術館藏。Photo courtesy National Gallery of Canada, Ottawa